何绍周结局
① 国民党88军最后的归宿
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八军,国民革命军第88军,1938年1月范绍增在四川编成第八十八军,委范绍增为第八十八军军长,范在四川招集旧部编成4个团,在合川进行训练。范又出资自购火器充实战斗力量,至1939年1月始编成陆军新编第二十一师,1939年3月该军出川抗战,隶属抗日战争第三战区国民革命军第十集团军,1940年10月隶属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二集团军。
1941年1月,皖南事变发生后,该军奉命担任堵截新四军的任务。同年9月,该军改隶第32集团军,参加了第二次长沙会战。1942年3月,范绍曾升任第32集团军副总司令,何绍周继任军长,罗君彤任副军长。同时,国民革命军暂编第九军第32师改隶该军。同年下半年,暂编第32师与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六军第79师对调隶属关系,第79师改隶该军。随后又从第10集团军直辖部队中抽调出暂编第33师改隶该军。此时,该军下辖:第79师,段霖茂任师长;新编第21师,罗君彤兼任师长;暂编第33师,肖冀勉任师长。在此期间,该军参加了浙赣会战。1943年1月,何绍周调任第8军军长,刘嘉树继任军长,罗君彤、萧冀勉任副军长。1945年春,国民党军军衔局部编制调整时,该军第79师调归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五集团军直辖后,由浙江丽水调至湖南常德,先后参加了湘西会战和闽浙追击作战。
1945年9月,抗日战争胜利后,该军由浙江白开徐州休整时将暂编第33师裁减,另将第28军第62师改隶该军。12月,刘嘉树升任第32集团军副总司令,方先觉继任军长,此时,该军下辖:第62师,谭道平任师长;新编第21师,罗君彤兼任师长。
1946年初国民党军队进行整编时,该军改编为整编第88师,隶属第6绥靖区。方先觉改任师长,周云繁任参谋长,原辖各师依次改编为整编第62旅,谭道平任旅长;整编第21旅,李万密任旅长。不久,整编第21旅改称整编第147旅。该师整编后主要担任豫皖苏地区的守备和冀鲁豫战场机动作战任务。1946年9月至1947年2月,先后参加了定陶战役、巨野战役、巨金鱼战役、豫皖边战役等作战。在巨金鱼战役中,该整编师整编第62旅被人民解放军歼灭了两个团。
1947年5月,该师整编第147旅归第七兵团区寿年指挥,另拨整编第72师整编第13旅及整编第9师预备第2旅归该师建制。此时,该整编师下辖整编第62旅、整编第13旅和预备第2旅。同年6月至10月,该整编师先后参加了鲁西南战役、阻止人民解放军挺进大别山的追击和堵截战役、张家店战役等作战。在张家店战役中,该整编师第62旅被人民解放军全歼。此次作战后,师长方先觉调走,马师恭接任师长。
1948年9月,整编第88师恢复第88军番号,隶属国民党军参谋本部。马师恭任军长,同时,预备第2旅改为第149师,杨宝敦任师长;新编第13旅改称第230师,许午言任师长。该军恢复番号后,调至安徽铜陵担任江防守备。1949年春,该军隶属第7绥靖区时进行编制调整。此时,军长马师恭被撤职,杨宝毂继任军长,原辖第230师被调出,另将第18军第49师调归该军,并新增第313师,此时,该军下辖第49师(师长姓名不详)(可能是黄徵师长);第149师(师长姓名不详);副师长彭镜澄;第313师,(师长姓名不详)(可能是苏维忠师长)。在三山至铜陵地段担任防御任务。同年4月下旬,人民解放军发起渡江战役后,该军弃阵而逃,被人民解放军追歼于浙赣线以北地区,残部在军长杨宝毂的率领下逃抵福州后,该军番号被撤消。
② 三年内战,国军最精锐能打的远征军在哪活动,最后
中国远征军远征缅甸总共有两次远征。
在第一次远征中包括3个军:
杜聿明任军长的第五军下辖第200师新22师和新96师;
甘丽初任军长的第6军下辖第49师第93师和暂55师;
张轸任军长的66军下辖新38师新28师和新29师。
以及单独的第36师
第二次远征包括两个集团军6个军:
第十一集团军(宋希濂):
王凌云任军长的第二军下辖第9,76师新33师
黄杰任军长的第六军下辖预备2师和新39师
钟彬任军长的第七十一军下辖第87,88师和新28师
以及36师和200师
第二十集团军(霍揆彰):
周福成军长的五十三军下辖第116,130师
方天任军长第五十四军下辖第14,50,198师
不隶属任何集团军:
何绍周任军长的第八军下辖荣誉第1师,第82,103师
93师
在第一次远征中,孙立人的新38师和廖耀湘的新22师撤退至缅甸,先是组建了新一军,之后又组建了新六军。
在抗战后
新一军下辖新38,38师和第50师
新六军下辖新22师和第14师。
内战时:
第五军在初期和解放军的交战中互有得失,在淮海战役时第五军先后驰援黄百韬兵团和黄维兵团。经两次救援行动第五军遭受重创,最后在陈官庄被围,仅8000人突出重围,之后重建并撤往金门。
第六军在1945年6月被撤销番号,在解放战争当中,第六军多次重建和裁撤,其中在辽沈战役中被歼灭大部,军长赵家骧仅以身免。重编后撤往台湾。
第六十六军在先后五次重建,在解放战争中先后两次重建三次被歼灭,分别在鲁西南,河南开封和皖南地区被歼灭。
新一军及新六军在辽沈战役中被歼灭,新六军军长廖耀湘被俘虏。
第二军在抗战结束后改编为整编第9师后恢复第二军番号,1949年被歼灭两个师后逃往成都附近,同年12月25日在四川彭城倒戈。
第七十一军在解放战争中在东北参战所部多次被歼灭并多次重整,1948年10月在辽西会战中被歼灭,同年12月在湖北重建,次年11月在广西境内被歼灭。
第五十三军在解放战争中在东北参战,所部多次被歼灭,48年10月在辽沈战役中被围困沈阳,11月残部向东北野战军2纵投降。
第八军在解放战争中首先是参与淮海战役,在陈官庄战役中被歼灭大部,残部逃往福州后重建第八军,后又逃往云南,1950年1月第八军在云南被歼灭大部,残部逃亡滇缅边境。
第五十四军在抗战后被改编为整编54师,47年12月重新编为第五十四军,并未参与大规模战斗,之后主力全部撤往金门。
③ 虞啸卿的原型
虞啸卿的原型是何绍周。原先有人认为人物参考了戴安澜、孙立人等多位将领的形象和事迹。不过,结合历史,虞啸卿的原型很可能借鉴了第八军军长何绍周,军政部长何应钦的侄子。何绍周指挥的松山战役被认为是剧中第二次南天门战役的原型。
只是松山战役发生的过程并不是电视剧和小说所描述的那样,反而和第31集至第33集沙盘推演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方以6.2:1的战亡比,艰难地取得了松山战役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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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啸卿,由邢佳栋扮演。虞啸卿出身将门,出场时是川军团团长。三十五岁。国民党内部的一颗冉冉新星。年纪虽轻,前途却十分光明。他是一个很纯粹的军人,为了胜利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知人善任,不嫉贤妒能。但由于身陷国民党内部高层,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政治风气。对于国民党的错误决定充满反抗精神却不敢做出反抗的行为。对下属包容一切,却不能保全。
④ 中国远征军最后的历史是什么
远征军出国作战是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42年,由卫立煌(未到任)、罗卓英指挥,底下3个军由杜聿明等指挥,兵败野人山的就是这一批。
1943年以后,远征军分为两个部分,一是驻印军,包括新一军和新六军,指挥官是孙立人和廖耀湘;二是国内的远征军部队,指挥官是陈诚和卫立煌。部队包括11集团军和20集团军,下辖2,6(军长黄杰),71,53,54和第8军(军长何绍周)。
这其中,新一军和新六军在1946年进入了东北战场,1948年9月12日,辽沈战役打响,新1军、新6军等5个军援驰锦州。26日,5个军被围在黑山、大虎山附近约120平方公里的地域内。经过激烈战斗,至28日拂晓,新1军和新6军被消灭。
第2军1947年进入中原战场,1949年9月编入20兵团序列,12月在四川起义。
第6军(军长黄杰),抗战胜利后被撤销番号。下辖的三个青年军201,202,204师分别被整编为旅。
71军进入东北战场,指挥官就是血战四平的陈明仁,继任军长刘安琪。
第71军辖第87、第88、第91师,何应钦中央军,美械装备。
1947年2月三下江南战役中88师全军覆没,后重建。
1947年6月东北夏季战役中87、88、91全军覆没,后重建。
1948年3月东北冬季战役中88师再次全军覆没,后重建。
第七十一军军长刘安祺,1948年3月刘他调,向凤武接任军长;该军辖第八十七师,师长熊新民,1948年9月熊升任副军长。黄炎任师长;第八十八师,师长彭锷,1948年3月该师在四平被歼,彭逃出,后收拾残部编入新编第八军;第九十一师。师长戴海容。该军在辽西被歼。向凤武等被俘。
53军进入东北战场,1948年11月,周福成在辽沈战役中率53军官兵投诚。
54军,1946年夏,国丵民党第54军从青岛登陆,进攻山东解放区,打通胶济铁路,54师36旅在莱阳给华野13纵造成很大损失。 1947年增调东北战场,1948年11月初锦州解放,廖耀湘兵团被歼。该军自葫芦岛撤退至徐州,归徐州“剿总”直属。12月初编属第六兵团。北上增援被阻后撤往上丵海,次年6月上丵海被人民解丵放军解放后又撤至奉化、临海。后经解丵放军进攻,略损失一部,全军主力退到金门。所辖3个师。第八师,师长周文韬,1948年12月施有仁接任师长。第一九八师,师长刘金奎,1948年3月张纯接任师长。1949年1月杨中藩接任师长;暂编第五十七师,由交通警丵察总队改编而成,朱茂榛任师长,1948年春拔隶第五十四军,后廖定藩接任师长,9月改为第二九一师。1949年6月上丵海解放,第54军撤至台湾,是国军中唯一建制完整地撤至台湾的部队,成为台丵湾国军主力。1952年,第54军番号撤销。
第8军,先是到了青岛,进入山东战场,之后参加了淮海战役,1949年1月10日被歼灭。它的指挥官就是李弥。
后来第8军又重建过,又被消灭,残部就是后来进入金三角的那支部队。
⑤ 我的团长我的团结局中饰演孟烦了老人的爷爷真实身份是什么
《我的团长我的团》结局中孟烦了老人的爷爷真实身份是虞啸卿,原型人物是第八军军长何绍周,贵州兴义人,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黄埔军校第1期、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15期炮兵科)、陆军大学正则班第10期毕业。
中国远征军总预备队新编第八军军长、云南警备总司令、第五集团军副总司令、第六编练司令部司令官兼第四十九军军长,贵州省绥靖公署副主任、川黔边绥靖公署主任、第十九兵团司令。在第八军军长任内,指挥松山战役获胜,获青天白日勋章。何绍周系何应钦二哥何应禄之子,人称“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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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周,曾任云南陆军军士教导队差遣,滇军第二军司令部少尉副官。1924年春由滇军第二军军长范石生保荐报考黄埔军校,同年5月到广州,入黄埔军校第一期第四队学习。
毕业后历任黄埔军校教导一团排长、国民革命军东征军总指挥部中尉副官,党军第一旅上尉参谋兼警卫连长,第一军第一师营长,北伐东路军总指挥部第一师第三团副团长,国民政府警卫师团长。
⑥ 关于我的团长我的团剧情迷惑
这是编剧的悬念,用于烘托出以龙文章为首的敢死队员顽强奋战,不屈不挠的精神,同时折射处中国官场中官僚主义盛行。请注意剧中的一个细节,虞啸卿口口声声说在敢死队员过江后4各小时发动总攻,龙文章反驳说虞啸卿四天时间发动总攻就很好了,但是龙文章万万没料到是他和兄弟们苦守38天后自己的国军才攻下南天门!其实,南天门战役是以松山战役为原型塑造的。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朋友可与看看下面这篇惊天地、泣鬼神的松山战役的文章!
中国远征军第八军,隶属中国远征军第十一集团军,1944年参加松山战役。松山位于保山市龙陵县境内,系高黎贡山山脉。松山雄踞怒江西岸,山顶海拔2200米,山势险峻,山峰棋布,沟渠交错,地形十分复杂。此山雄峙于滇边重镇龙陵东北,踞怒江天堑之险要,扼滇缅信道之咽喉,山高谷深,易守难攻。半个多世纪前,侵华日军曾利用山上的粗大树木,在绵延不绝的奇峰顽崖之上,构筑厂大量堑壕纵横、地道暗通、堡垒密布的坚固工事,并狂妄地宣称:松山是东方的“马其诺防线”。6月初日,八军将士血祭怒江,向盘踞松山负隅顽抗的日军发起了决死的攻击,3000余顽敌全数被歼,无一生还;远征军第八军之6763名将士也血染松山,壮烈殉国。而今,当年那场被称为“东方直布罗陀”之役的惨烈拼杀硝烟早已散尽。
松山战役
横断山脉的南麓,怒江的西岸,耸立着一座海拔2690米的险峰——松山。它像一头巨大的恐怖怪兽扼守着滇缅公路的要冲,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并且因为战略地位重要又被军事家称为滇缅路上的“直布罗陀”。令20世纪40年代中国军人咬牙切齿的是:一支精锐的日军部队盘踞其上,并用了一年的时间修建了极为复杂的永久性工事,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据点。从而牢牢控制着怒江战场的主动权。
这支精锐的日军是56师团下属的拉孟(松山)守备队,是一支步炮混成部队。指挥官为炮兵出身的金光惠次朗少佐。兵员共计1400名,配备有100毫米重炮群、山炮、战车、高射机枪等强大的组合火力。值得一提的是:这支守备队是日军中的尖子,在缅甸方面军一年一度的军事项目比赛中,他们一直保持步枪射击、火炮射击、负重攀登的三项第一;尤其是敌酋金光少佐,以冷静顽强闻名军中,他曾在南昌战役中,亲自指挥一门野炮抵近射击,致使中国第29军中将军长陈安宝阵亡……
有意思的是,这个凶悍的敌酋,在松山战役接近尾声的时候,竟也被中国军队的一发炮弹炸成碎片,真是报应!
这支日军守卫在松山(日本人称为拉孟要塞)各个高地——腊孟寨、大垭口、阴登山、滚龙坡以及主峰子高地——大小不一的地堡群里,这些地堡修得诡诈坚固,堡与堡之间通道相连,战车也能在地堡里开进开出,此外地堡里还有庞大的军火仓库以及几十名妓女的军中妓院。但最重要的,是其坚固程度不可思议。
工事全部完工后,日本缅甸方面军总司令河边正三中将,第15军新任司令官牟田口廉也中将和第56师团长松山佑三中将都曾亲往视察,现场观看重炮轰击和飞机轰炸试验。当试验结果表明数颗五百磅的重型炸弹直接命中竟未能使工事内部受到损害时,几个日军首脑狂喜不已,河边正三中将随后在写给南方军总司令的报告中称:“松山工事的坚固性足以抵御任何程度的猛烈猛击,并可坚守8个月以上”。
显然,当时要拿下松山,必然是一场军事领域中难度极大的攻坚战,不付出罕见的代价不行。这注定了松山将要书写现代军事史上惨烈的一笔!
松山——滇缅大动脉上的毒瘤!而中国军队不得不把这个毒瘤切除!
于是,一场地狱般的血战在松山拉开了帷幕。李弥将军率领第8军将士和其他部队将要在这里谱写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抗日壮歌……
71军喋血无功
1944年6月4日,30架美军战机以猛烈地轰炸开始了松山大血战的前奏。当松山戴上烟雾弥漫的罩头时,71军新28师(配属有第6军新39师一部117团)官兵从山脚开始了仰攻。中将指挥官钟彬亲随督战。该军另外两个主力师(87、88师配属新28师的84团)和第6军的新39师的主力则绕过松山进攻龙陵县城,以切断龙陵之敌对松山进行增援。
身着土黄色军服的士兵密密麻麻顺着山谷和山坡朝山颠猫腰进攻,他们认为剩下的日军不会太难对付。因为根据情报,山上的守军只有3、400人,火炮5门,机枪10来挺,经过美军轰炸机充分地“照顾”,只要一鼓作气冲上主峰子高地,青天白日旗就可飘扬在松山之巅。
500米、400米、300米,日军沉默着,200米,日军依旧沉默,快接进山顶的时候,仿佛卷起了狂飙,机枪、小炮、掷弹筒从隐蔽的地堡中喷出火舌,形成交叉火网,地雷、手榴弹的烟柱此起彼落,爆炸声响成一片,中国士兵顿时像被割草一样倒下,土黄色的尸体滚满山坡。主攻团1营只退回一排人,营指挥官全牺牲在山头。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15分钟之内。
钟军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令进行猛烈地的炮轰,然后更大规模的进攻又开始了。
然而,第2次进攻依然是第1次进攻的翻版,仍以失败告终。接下来第3次、第4次进攻……次次均告失败,钟军长头一次遇上了这样的劲敌,简直打红了眼。接下来的数天他组织各级军官层层督战,各团各营轮番进攻,仗打的异常惨烈,在日军的火网下,士兵伤亡严重,有时白天打下一座山头,夜晚又被日军夺去,山麓到处躺着新28师士兵的尸体。
章法单一的重复进攻,导致士兵面对无法躲避的死亡产生了恐惧与绝望,于是开始出现了逃兵,他们有的躲进山林,有的趁夜暗泅水而逃,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进攻部队已伤亡3000多人,还有不少的士兵逃亡,于是部队攻势锋芒顿萎。一时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境地。
血战至6月底,伤亡惨重的国军终于攻入了腊孟寨,击毙日军百余人。同时扫清了松山的外围阵地,将日军压缩于松山主阵地。至此,钟军长才获悉实情:松山日军守备队共有兵力1400多人,而不是先前估计的3、400人;同时拥有100毫米榴弹炮8门,山炮4门,机枪百余挺,战车数辆。吃惊不小的钟军长一面火速上报军情。一面指挥新28师继续对松山钳制攻击,松山前线出现僵持状态。
战场整体态势
其实一开始怒江战役的主攻方向并不是松山,而是腾冲(就是考虑到松山险峻难攻)。远征军司令部的意图是将中国军队分为左右两翼,左侧松山、龙陵由一个军佯攻,目的是分散和牵制敌人;右翼腾冲由20集团军主攻,11集团军担任增援。
主攻腾冲的战役是5月10日打响的,令人遗憾是:由于情报的泄露,日军洞悉了中国军队的部署,便将其精锐部队56师团主力全部集中在腾冲高黎贡山一线,利用险要地形频频反击,致使中国军队屡屡受挫,伤亡惨重。于此同时,远征军增援部队在深山沟里进退维谷,炮火无法施展,飞机也无法进行有效轰炸,而日军却占据山头,居高临下地用远程火力大量杀伤中国军队,开战头一周,中国军队就伤亡逾万,更糟糕的是,6月雨季将至,一旦江水陡涨,背水作战的中国军队的攻势必将自行瓦解。
在怒江的战场上,中日军队的数量比约为10:1,中国军队20万人,日军不足3万人(据大东亚战争全史载,约2万1千人)。如果20万中国军队不能击败当面之日军,则盟国的的战略物资无法通过陆路运进中国抗日战场,而仅靠代价高昂的“驼峰”空运,犹如杯水车薪,将会大大延长中国战场对日作战的进程。从而对整个亚州反法西斯战争的形势,具有很大的负面作用,这是中美英战略家们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夺取怒江战役的全胜,打通滇缅线必需越快越好。
远征军代司令卫立煌是国民党的“五虎上将”,安微合肥人氏,出身贫寒。他没有上过黄埔军校,非蒋介石的嫡系,但半辈子在征战中度过。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五虎上将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他得悉日军掌握了中国军队的作战部署,便连夜召集20集团军司令霍揆彰和11集团军司令宋希濂紧急商讨对策。在取得一致意见后,由参谋部迅速变更原来的计划,他亲自带着新计划直飞重庆面见蒋介石。蒋问:阵前变更部署,关系重大,谁能负责?卫答:如果失败,愿受军法处置。
新方案很快得到美军顾问团的赞同,美方表示,将出动更多的飞机予以支援。
按照新的方案,调动部队的命令于5月25日下达。第20集团军继续猛烈攻击以迷惑敌人,第11集团军所属的3个军则沿怒江东岸秘密运动。所有部队车辆均在夜间闭灯行军,这一重大军事行动瞒过了日本人的耳目。等后来的“芒市一号“侦听到对岸通讯信号陡增引起了警觉,但已晚了一步。从这点看,卫立煌用兵是高超的。
接下来就是前面描述过的71军新28师的作战状况——血战多日进展甚微。
战场危机
由于右翼战线的日军松山佑三师团长发现中国军队已经转移兵力,突然对松山、龙陵发起大规模进攻之后。经过短暂的思考,就火速率师团主力5个大队驰援松山、龙陵;留下不足1个联队固守腾冲,与此同时,命令日军第29联队、第119联队之一部向龙陵进发,打算合击并消灭龙陵城外的两个属于71军的中国师,然后在松山将中国远征军的左翼击败,最后返回腾冲围歼中国军的右翼,实现怒江大捷的战略构想。
即将拿下龙陵县城的71军两个师,其实已经攻入了城内,正在跟守军激战,再有两天即可占领全城。但就在这关键时刻,日本人援军杀来,只好急忙退出城外,沿公路线的山头掘壕固守。苦撑着跟日本人打起了消耗战和阵地战。卫立煌意识到战局的严重,于是给71军的两名师长下了死命令,战至一兵一卒,不许后退半步,否则军法从事!由于松山日军据点的火力牢牢地控制着滇缅公路,中国军队的粮食弹药均靠人力畜力经由山间小路运抵松山和龙陵前线,因此前线的供应发生了危机,
危机的根源是季节,6月中旬,雨季来临,山洪暴发,道路泥泞,民夫骡马均无法通过山间小路,飞机也无法空投。前线大军顿时失去了供应,那些在战壕泥浆中日夜听凭大雨浇泼的士兵们饥肠辘辘,苦不堪言。到最后竟然满山遍野去寻找野菜充饥。更惨的是伤兵,没有食品,没有药物,又无法运往后方,很多重伤员只好听其自然死亡,惨叫声,咒骂声充耳不绝,战场的悲惨凄苦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高层指挥人员明白:如果暴雨再持续十天半月,全线的崩溃不可避免!
好在苍天有眼,雨季里的第一场暴雨只下了一星期便出现了几日好天气。长长的民夫和骡马队宛如巨蟒行进在山间小道上。大批美军机群也迅速飞临前线阵地空投,前线4个师几乎崩溃的局面得到了缓解。最高指挥部的人们长长吁了一口气。危机过去了!
由于合击龙陵的日军顽强的进攻,71军的两个师随时有被吃掉的危险。卫立煌急令后备力量第2、第8军渡江增援。第2军和正在进攻松山的71军的新28师以及第6军的新39师绕道小路增援龙陵;而第8军接替28师专门攻打松山。中国远征军的20万大军就这样全部投入了战场。
此时,战场错综复杂:左翼松山龙陵,三个半中国军与日军增援部队展开了激战,阵地犬牙交错,枪炮昼夜不停,双方不断地在战场上拉锯;右翼腾冲,20集团军的6个师围攻日军148联队,日军顽强抵抗,寸步不让,一时也厮杀得难解难分。
对于中日双方的军队来说,这时取胜的关键是什么?答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夺取和守住松山!
如果日本人守住松山,雨季里实际上被分割成三大块的中国军队,将因为这个“毒瘤”阻碍着后勤保障,因而始终存在被各个击破而导致全线崩溃的危险;
若中国军队攻下松山,则满盘皆活,三处战场连成一片,与此同时,大动脉畅通无阻——滇缅公路将源源不断地为中国远征军提供后续部队与物资,日本缅甸方面军将面临失败的结局!
松山,成了怒江战场夺取胜利的关键,松山,成了中日军队拼死争夺的焦点。就在这殊死搏斗的关键时刻,一个抗战的优秀军人——李弥闪亮登场了!
被鲜血浸泡的松山
李弥,字炳仁,云南省莲山县人,黄埔四期毕业生。20年戎马生涯身经百战,以显赫的战绩成为国民党军队公认的名将,时任第8军副军长。军长何绍周(何应钦的侄子)深知李弥的军事才干,每有战事,便把指挥权慷慨交付,对战斗进程从不随便干涉,这次松山攻坚战,同样如此。
1944年7月5日,第8军在炮火准备之后,麾下荣1师、82师、103师从四个方向轮番进攻松山。李弥用望远镜观战。
由于腊孟以上的大垭口、阴登山、滚龙坡、子高地等处的山势更为陡峭,大雨中泥泞的山坡犹如泼了油一般,数以万计的中国士兵手脚并用地朝山头攀登,同时还要躲避上面日军从地堡中射出的交叉火力,战斗对于中国军队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结果无须预料,如同71军,一次次被日军的火力赶下了山。这一切李弥看在眼里,却一时想不出克敌良策。
一连数日,第8军没有丝毫战果,却已伤亡了600余人。李弥命令各师暂时中止攻击。
次夜,奉李弥之命,荣1师3团约两个连的精锐乘夜悄悄摸上了松山主峰子高地,试图来个斩首行动,捣毁日军的指挥部,不料立足未稳即陷入日军的火力埋伏圈,是夜枪炮声喊杀声彻夜不息,黎明时分,仅有两名带伤的士兵突围出来,讲述山顶的战况。
原来,主峰子高地中央有一个大地堡,而周围有许多卫星状的小地堡,火力四面交叉,又可相互支援,一些中国士兵身上捆满手榴弹,匍匐前进刚接近甲地堡,还没来得及投弹,乙地堡机枪响了。你攻击乙地堡,丙地堡丁地堡的机枪又地把你打得满身弹孔,就这样,各个地堡前都倒卧着饮恨而亡的荣1师的勇士。
第2天召来了美国飞机,调来了百余门大炮,整整轰炸了1天,松山的大小山头被反复犁耕,整个山头都是焦土。有的地方达几米深。炮火不可谓不足。
轰炸再进攻,进攻再轰炸,但松山日军的阵地依然坚如磐石。真是邪了门。
仗打到这个份上,第8军官兵的伤亡已超过数千人。加上先前71军士兵的损失,放眼望去,从松山的山顶至山腰,铺满了中国士兵土黄色的尸体。由于日本士兵的枪法很准,用战场士兵的话来说——就像长了眼睛,因此谁也不愿意去救伤员或搬运尸体。每当炮火激烈或飞机轰炸的时候,不少尸体的胳膊大腿飞上了天。怒江的天气也极其无常,日夜温差很大,晚上下雨冷得发抖,但白天太阳一出来,烤得人流油,阵亡的士兵往往两三天后就开始发臭腐烂,随后生出白蛆,爬得到处都是,由于美国军医晚上在阵地上到处打针,给士兵服药片,战场上才没有发生瘟疫。
打仗就是这样,要多残酷就有多残酷,士兵们天天泡在尸水里打仗,在死人堆里打滚,那种日子,别提有多么艰苦。几个月下来,人都变了形状,手臂、脚杆、身上的皮肤都被尸水咬成黑色,死人的臭气好久都洗不干净……
在山脚的公路上,从腊孟开始,等着过江的担架那才叫多,一个挨一个,排了几公里长,有的重伤号,没等过江就咽了气,也有像我这样的轻伤号。我们都是当地百姓组织的民夫队抬过江去的。“听说我们那个师(103师)打完仗以后整编,师长一看全师还剩下不到两个连,带头放声大哭”——摘自一个战场老兵的回忆。
另一位幸存士兵这样回忆道:“训练了两三个月,部队就奉命上前线,一上前线,那种场面才叫惊心动魄。死人多得没法埋,到处都是尸体,主要是我们的弟兄,也有日本人。只好听凭日晒雨淋,炮弹轰炸,最后乌黑的尸水把山上的草都咬死了,几年后我路过那里,山上寸草不生。”
极其惨烈的松山攻坚战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全军将士,包括美军顾问团和蒋介石,都注视着李弥。注视着这位从排长干到将军的中国军人,能否把战局扭转。
英雄本色
李弥毕竟是真正的军人,而真正的的军人总是能够找到战场的规律。李弥打破常规把指挥所搬上了前沿阵地,带领参谋人员和美军顾问督战数天,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在作战日记里写道:“……攻打松山,乃余一生最艰巨任务。敌之强,强其工事,堡垒、火力。若与敌争夺一山一地得失,中敌计也。须摧毁其工事,肃清其堡垒,斩杀顽敌,余始克有济。”
于是他调整战术,命令部下从外围着手,一个地堡一个地堡的摧毁,向山头地堡群的中心逐步推进。这样虽然看起来很慢,但扎实有效。为了配合李弥的战术,美军把一种当时来说最新式的武器——火焰喷射器教给中国军队使用,这样,日军的死亡之神降临了!
中国士兵再不朝火网里冲锋了,而是相互用火力掩护,从四面朝外围的地堡匍匐前进,达到攻击距离时,用手榴弹、炸药包炸,大多数时候是用火焰喷射器把地堡里的日军烧死。地堡里经常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有一些日本兵身上带着火跑出来射击,但瞬间被掩护机枪扫倒。中国士兵感受到复仇的快意。于是火焰喷射器成了第8军战士的撒手锏。
由于是从外围进攻,背后没有敌人的地堡,中国士兵的伤亡大减,而作战效率大增。到7月下旬,第8军士兵的阵地已经稳步推进到离主峰子高地不到500米的阴登山、大垭口、黄家水井一带。最后的决战快要来临了。
松山主峰子高地的面积只有一、二十亩大小,但周围有十几个高低不同的小山丘相连,互为犄角之势。若直接进攻大地堡,必遭小地堡火力的射杀。前些天两个夜袭连的部份士兵的尸体至今仍在那里,并且已经腐烂。
第8军的士兵仍然是从四周向山顶蚕食。但离主峰子高地还有200米时,再也无法前进了。因为太陡峭了,坡度大约有60度。连射击都要仰起头,中国士兵在这里又牺牲了几百人,因为上面的手榴弹经常像冰雹一样砸下。
似乎又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这时,82师少将师长王伯勋给李弥出了个古老的主意,那就是挖地道——从松山下面挖通道到子高地,然后用炸药把日军送上天。李弥听后和美军顾问研究了一番觉得可行,决定实施。
地道施工是从8月4日开始的,由第8军工兵营负责挖掘,美国顾问亲自测量计算。为了掩护这个重大的行动,李弥命令炮火天天轰击山顶,步兵每天佯攻迷惑日军。
地道是先挖一个平行的直洞,通到子高地的正下方。工兵分成几班不分昼夜地挖,每天美军顾问按时来测量距离。十多天后,美军顾问经过测量,确定已挖到子高地的正下方了,说声“OK”。于是改变方向,成“Y”字形朝上挖。五天之后,美军顾问又说:“OK”,可以挖炸药室。于是工兵们就在“Y”型的两个顶端各挖出一个炸药室,左边炸药室放了3吨炸药(120箱,每箱25公斤);右边炸药室放了4吨炸药(160箱,每箱25公斤)。搬运炸药的时间花了一天一夜。
1944年8月20日上午9点,阳光明媚,松山在视线里十分清晰,远征军司令卫立煌和一批美军顾问以及宋希濂、何绍周都早早地过了怒江,来到隐蔽部观看。所有的部队都撤离危险区域,由工兵营长亲自摇动起爆器。“我看见他的手有些抖”一个老兵这样回忆道。工兵营长猛吸几口烟,然后扔掉烟头,狠狠摇动那架电话机改装的起爆装置。开始似乎没有动静,过了几秒钟,大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又抖动几下,有点像地震,隐蔽部的木头支架嘎吱嘎吱晃动起来。同时,我看见子高地有一股浓浓的烟柱窜了起来,越来越高,烟柱头上也有一顶帽子,很象解放后电影上放的原子弹爆炸。烟柱足足有一两百公尺高吧,停留在空中,久久不散。声音传过来时,却不及想像的大,没有飞机扔炸弹震耳,闷响,有点像远方云层里打雷。
中国士兵迅速地向山顶冲击,没等炸懵的日军清醒过来,第8军荣3团的士兵已经登上主峰。跟残敌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松山主峰炸出了两个40来米宽、30来米深的大坑。中央主地堡炸飞了。没有了踪影。由于没有主堡,冲上去的士兵第一次没有被日军赶下来,但战斗还没有结束,激烈的争夺战还在进行。战至8月29日,日军断粮三天,竟然砍下刚刚阵亡的中国军人的手臂和大腿,在地堡里血淋淋的进行烧烤。(这种毫无人性的充饥方式维持了近一个星期)
9月1日,蒋介石下了一道死命令,限第8军在“九一八”国耻日前必须拿下松山,否则正副军长均按军法从事。于是李弥抓了顶钢盔往头上一扣,亲自带领特务营冲上松山主峰阵地,一连激战数日,9月6日,他被人从主峰扶下来,据目击者描述:……胡子拉碴,眼眶充血,打双赤脚,呢军服成碎条状,身上两处负伤,人已经走形。
第二天,松山战役结束。
那是下午4、5点钟时分,山上的枪声渐渐地稀疏。参谋长向他报告:副军长,我们胜利了!李弥坐在指挥部外一块石头上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头人,接着眼泪滚下脸颊……
壮哉!抗日将军,穿越地狱般的硝烟——尽显男儿英雄本色!
果然如军事家们所料:斩开松山这道险关,立即打破怒江战场的僵局。9月8日,潮水般的部队和后勤辎重通过滇缅公路,开往龙陵。14日,腾冲告捷,怒江的中国军队左右两翼连成一片,向龙陵合击;而日军迅速溃败,向缅甸境内撤退。
松山血战历时120天,官兵阵亡8000余人,日本守军除一人化装突围全部战死,无一人被俘或投降,双方阵亡人数之比接近6:1。另外,中国军人伤者逾万。
松山,宛如一座高耸的抗战纪念碑,永远屹立于怒江之畔,它险峻的身躯向世人昭示:犯华夏者,虽悍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