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乱迷史肉外传大结局
㈠ 宁非 结局
【风高定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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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敏正和宁非为了着装问题拉扯着,外面隐约传入喧哗吵闹的声音。不多会儿,一个头戴鹅毛饰物的小喽啰兴高采烈地闯了进来,大声道:“报——攻山了,他们攻山了!”
宁非大喜道:“太好了!”立时丢开凤冠霞帔,大步走出山洞,留下一干女子面面相觑。
山上天亮得比山下早得两刻,出到洞口方发觉外面天色渐明,透蓝色从东边蔓延开来。一干守洞喽啰想要把她堵回去,被宁非杀气腾腾地两眼一瞪:“你们敢把我怎么样!”之前她那是客气,那一干喽啰们别看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敢硬拼,于是都哼哼哈哈地退了开去。
“苏希洵在哪里?”
一个汉子忙往半山腰下指去:“二当家在那里指挥着,要把徐家军堵截在山脚之上,大当家说一定要让他们上不来下不去,憋也要把他们憋出个阳 痿来。”
从山洞里追出来的许敏啐了一口:“叶牛头怎么说话的,这话能在大姑娘面前乱说的吗。”
那汉子苦着脸道:“大当家是当着我们面说的,没有哪个大姑娘啊。”
“怎的突然就攻山了……”宁非疑惑地道,“而且你们好像还准备万全,早就算到他们要攻山?”她越说越是疑惑,本来攻守大事不必知会于她,然而这个日子毕竟非常敏感,苏希洵既说要与她成就好事,另一边却又偷偷把精力分给徐灿那厮,算是什么回事。
她的枣红大马被拴在一棵马尾松下,原本是预备抢亲之后,她好与苏希洵并骑巡山的,如今倒方便自己下山了。方才准备梳妆打扮,长发未绾,宁非将一头乌溜溜的直发用皮绳往身后一兜,就要跨上马去。
许敏见阻她不住,忙拉扯住她,叫人从一个黑木箱子里取物事出来:“你别怪苏二,他全不知情的。全怪叶云清那家伙,他想着要给徐家军一个好看,前些日子着人往徐灿军中发箭书,说他抢了银林公主,今日要与她完婚,要公主做他的压寨夫人。”
“……叶云清说要银林做他的压寨夫人?”
“是啊,他之所以搞得十山六洞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就是想要气死徐灿那厮,狠狠煞一下他们的锐气。”
“真是,真是……”
“真是胡闹是吧,苏二也是迫不得已的,他昨夜狠狠地教训了叶云清一轮,今天本想把你堵在山洞里,不让你掺和进来。现在可好,苏二自己都挡不住的人,我怎么可能挡得了啊。”
说话间,一个汉子已经取来了东西,走路的时候咣当咣当地响。
宁非往他双手所捧的物件看去,但见银白色的素净光泽蒙蒙地散发,那是一副甲片既轻且薄的鱼鳞护身甲。
“叶大本来想要你穿着那套凤冠霞帔嫁给他兄弟的,苏二则打赌你肯定不会喜欢,他私底下准备了这套甲胄。”
宁非拿起了甲胄,入手很是沉重,大约也有一二十斤。薄薄的金属护甲下,还有一层锁子甲,防护很是严密。只要不是重弓射出的箭,当是破不了这两层防护。她笑了一笑:“这重量和那凤冠差不多,可是这是穿在身上的,比凤冠舒服多了。”
说罢当着那群汉子的面,让许敏帮她披挂上身。山洞里的姑娘们早都跟了许敏出来,她们以前都在那繁华之地生活,何曾见过铠甲披挂。看着宁非绾长发,挂锁甲,束护腕,一番穿戴下来,英气勃发。
那又黑又直的长发挂在银白色的鳞甲上,洁白的皮肤被映衬得光彩逼人,不单是山上的多年孤男,就连未嫁的小姑娘们看的都心如鹿撞。这根本就不是个要嫁为人妇的芳华女子,而是十足迫人的山中大王。
宁非将长弓一脚压在地面,膝盖顶起中弣,利落地挂上牛筋弦。箭囊扣上马鞍,长弓挂上后背,踩着马蹬微一使力翻身上了马鞍。枣子仰天长嘶一声,原地兜了两圈,兴奋得鼻子里直喷气,宁非道:“我往山下去看看。”
“你莫要去危险之处,苏二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安全。”
“我既已是雁过山的人,迟早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你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小命给丢了的。”她一边说一边夹手取过挂在树枝上的藤枝铁盾,口中喝叱一声,枣子便迫不及待地撒开四蹄往山下奔去。
那些姑娘们看呆了眼,半晌才有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扯了许敏的袖子,欣羡地说:“我出嫁时,也好想穿着那样一身铠甲啊。”
有一位外国的将军曾说过:“不要在敌人设定好的战场开战。”不知道这边的世界是否有类似的哲语。但是无论如何,叶云清使出的招数太狠了,就算徐灿明知不可为也必须为之。
银林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当今淮安皇帝的女儿,是龙子龙孙。被一个山贼抢去做了压寨夫人,那便是能够名流千古的大笑话,不但要给徐灿戴上绿帽子,皇帝自己更是脸上无光。想到更深一层,若是老百姓们听说了,肯定会质疑当今皇帝自称的天子身份——你不是奉天承运吗,你不是上天之子人界权威吗,怎么女儿都被山贼给染指了。
宁非过了下水獭,眼前立时开阔,徐家军被逼在山脚上一线之处,那段地方飞石如蝗,正和主峰的人马展开激烈的交锋。而在近平原处,徐家军后方尚有万余骑兵布了阵势,准备对关口作第二、第三次冲击。后军包围里,一面迎风飘展的红底大旗上书了一个大大的徐字。
苏希洵正在一处山坡上和叶云清交头讨论着战况,不时发出命令,让指挥旗使发出号旗。银林公主被押在囚车上,眼睁睁地看着徐家军潮水般地涌上来,却仿佛遇到了垒石大坝,溅起汹涌浪花而始终攻不上来。
叶云清对银林眨眨眼:“如果你丈夫救你不下,就要当我的压寨夫人了。”
银林咬着嘴唇不敢吱声。她以前还可以想,如果实在不行,那还可以自尽。然而被苏希洵戏弄了两次,先是咬舌再是绝食,皆是无法忍受自杀的苦楚,现如今再也没有勇气走这最后一条路了。她骇怕之极,眼泪淅淅沥沥地淋下去,滴得衣襟前湿淋淋一片。
苏希洵不悦道:“她做你的压寨夫人,那我的宁非要叫她什么?大嫂?”
叶云清坏坏一笑,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逗她玩儿的,我最怕这样的母老虎了。”
跟在两人后面护卫的白芦忽然惊道:“两位当家,大事不妙了!你们看山道那边。”
苏希洵心道不好,往白芦所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看见一匹红马载着银铠箭手从山道上直奔下来。瞬息之间,他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那位箭手斜背着长弓,乌油的发尾飞散四掠,一边手臂上套着藤枝铁盾,气势迫人得难以忽视。
叶云清大呼道:“她真的不要凤冠要铠甲,暴殄天物啊!我不服,你夫妻二人联合起来整治我。”
苏希洵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赌注先压着,我会回来和你讨的。”话未说完打马迎了上去。
宁非也看到了他,不多时便相会于山道斜坡上。苏希洵看看有那些兵丁喽啰在坡道里上下奔跑,在马上牵起宁非手里的缰绳,两骑都躲到山道边上让出道路。
他细细地看了她,宁非在岩洞里方被许敏压着上了淡淡的红妆,两眉英挺入鬓,唇上沾了薄红,他不由说道:“现在我真有点混乱,不知道是和一位绝世美人成亲,还是和一位绝世美男子成亲了。”
宁非指指战场:“你想把我撇在一边吗?上阵亲兄弟,杀敌父子兵,这种事都不叫我一声。”
“可是很危险,我和叶云清都很担心……”
“苏希洵,不要把我当成娇弱的花草。你该知道的,把一个人当成参天大树来对待,那他就真会变成参天大树;可是如果你把人当成白痴来对待,那他真的很可能变得一无是处。我想要留在雁过山,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我需要有自保的能力,我也会有自保的能力。”
苏希洵帮她把长弓箭囊解下:“银色的铠甲很配你,不过我有些后悔,这可太晃眼了,要是那些弓箭手尽是瞄着你射箭可了不得,等回去我再找人给你打一套黑色的。”
“怎样?”
苏希洵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在身后,仔细地在胸前打上结扣。
黑披风,银甲,藤铁盾,赤马……
苏希洵将缰绳递回宁非的手中,把长弓箭囊挂回原位:“我还能说得过你吗?来吧,别离开我的身边。”
*** ***
战场上杀声四起,徐灿面上还算平静,手心已经冒出冷汗。此番攻山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巨大,在面对步兵方阵时,尽可以战车为前锋、骑兵尾随其后,一举冲散对方的方阵。淮安正是依靠车骑兵的优势,对上山岳正规军屡战屡胜。
而现在,大多数骑兵不像徐灿等人精于马上作战,固定不住身体,在马上借不到力,为了登山夺取高地,只能下马徒步进攻。
他们没有选择,为了帝室威严,为了一国荣耀,必须要阻止山贼们这一日的活动。
将领们都还抱着侥幸,希望银林公主没有被俘上山,但随着一辆囚车被推上一个削平的小坡,事实真相水落石出。
银林公主被洗刷干净,穿戴华丽,关在那辆囚车里。山寨里外的匪兵们齐声大喊:“银林公主在此,今日便要成我压寨夫人!”
士兵们虽未见过公主的真面目,但那谣言却以铺天盖之势直逼入耳。他们自小至大都认为天家血脉尊贵无比,皇族被辱甚于自己被辱,当此情境几乎气得目眦欲裂,恨不能立刻攻打上山,将那群无耻匪徒全部缝了嘴巴,丢进粪坑里,臭死也好熏死也好,以此另类方式尽皆坑杀。
情况混乱得无法控制,指挥不灵,徐灿在帅旗下看得忧急不已。
乱战之中忽然一片呜呜声响,山寨方向的鼓乐手阵中吹起海螺。众将心中一凛,心知正主儿要出来了。定睛看去,但见那片山坡上包围得铜墙铁壁似的匪徒们左右一分,从中间冲出三人三骑来。
那三人身后撑起两杆黑色大旗,迎风荡开,但见其中一面是金丝银线绣出的“云”字,另一面以金丝纹边,正中刺了火红的朱雀,恰是振翅欲飞之姿。
这几个将领骑射娴熟,目力惊人,夏侯锦难以相信地颤声道:“云王……是山岳云王的旗帜!”山岳国皇长子离京多年行踪飘渺,原来竟是在此聚众为匪!说出来谁会相信。
徐灿却说不出话,他的手紧紧地握在马缰上,指甲掐进了掌心。他看到的是与那两个男人并骑而行的女人……
他想起秋凝向他坦白的言辞,秋凝指称二夫人江凝菲与雁过山上的匪类有染,迫她吃下三尸脑神丹,他原本以为那不过是秋凝脱罪之词。他想起蒋衡回来后说起江凝菲在山寨里,他先是愤恨难平,后来又安慰自己,也许是蒋衡认错了人。
他真的被这个女人背叛了。心中深处有难以言喻的痛苦,那是他一手教大的青梅竹马,他从小就知道她将会成为自己的妻,将会与他共度一生。但是他们的感情渐渐淡薄,她主动离开了他的身边,她到了敌人阵营,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狼狈。
银林公主的囚车就在宁非身旁。徐灿看着那处山坡,她们两人曾让他左右难断,在宁非主动离开的时候,徐灿以为自己已经解脱出来,原来只是上天和他开的玩笑。
“你……最毒妇人心!你就这么不念旧情!”他恨苦难名。
徐灿忧心地看向银林公主,相隔太远,不知道银林是否也在看着他。银林才是愿意并且能够与他一生相伴的爱妻,他怎会如此愚蠢,为了江凝菲那个女人,伤透了公主的心。
银林落在那个女人的手中,不知吃了多大的苦头。
淮安一方锐气渐失,山上方是第一遍鼓响。士卒作战本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战线在以肉眼可观的速度往下压回,徐家军越发被逼迫回山下平地。
徐灿眼红耳赤,恋恋地看着银林。这一阵也许攻不上去,但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会回来的,他还可以聚集军中好手趁夜摸上山寨,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把她带回来。
不论银林遇到多么可怕的事,他都不会在乎。如果朝中有人闲言碎语,他会与她携手离开京中,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建一庭院,过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功名利禄什么的,不要也罢。
忽然之间,震天地一般地战鼓被擂响,声势巨大,居然是包围了徐家军的阵营战队。众将往四面看去,丛林里不知多少人马,密密麻麻地奔涌出来,俱是身披铠甲脚跨骏马青壮。乌压压的黑色三角旌旗如雨云一般在他们头顶铺展开来,扫眼看过去,足有五六余万人。
叶云清哈哈大笑,那便是他连日来向山岳国各郡调来的快马骑队,等这一刻可有好久了。他们中有许多是曾在山寨里轮训两年,而后回到地方选任为快骑教头或伍长什长的。
数万人马不再停留,高举长刀打马从后方掩杀过来,不片刻即将徐家军杀得阵后大乱。
宁非心中一凛,转头看向苏希洵,却见他也笑嘻嘻地看过来:“不好意思,偷师成功。”
宁非所惊奇的并非叶云清还埋下了一路伏兵,当她从许敏口中听说了叶云清的身份后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她惊奇的是那数万快马是直接冲入徐家军中厮杀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就发现这里尚未出现成熟的马具,不配鞍,不设足蹬。正规骑兵作战都是冲到敌人面前,然后下马砍杀。骑兵队胜在速度,马匹的作用除了为士兵节省体力之外,没有带来更大的优势。只有很少的有天分的人,才能够在马背上砍杀。
就连枣子身上这套鞍鞯装备,都是宁非为了自己乘坐方便绘制出来的。苏希洵倒是狡猾,偷了她的图样,短短时间内给数万兵马配上了成套的马具。
宁非叹口气:“这仗还用打吗?徐灿该恨死我了。”
“没事,他恨他的,我喜欢你就行了。”苏希洵说。
白芦跟在他们身后,狠狠地打了好几个寒战。太肉麻了,他真宁愿苏希洵永远也是那个冷脸阴人的二当家。
苏希洵叫了简莲过来,取了他的三石角弓,交在宁非手里:“看到那面徐字帅旗了吗?你把它射下来如何?”
叶云清笑道:“婚礼中也有射花箭的仪式,把人家的帅旗当做靶子,那真是咱寨子里前无古人也许后无来者的射花箭了。”
阿刚拍手道:“射吧射吧,没了帅旗,他们就全乱套了。”
苏希洵淡笑地将手掌贴在宁非背心上,他那坚定的目光像在抚慰,更是全心全意的支持。宁非以前是什么身份,又是从何处而来,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就像现在这一刻,他看着的是她,他的眼里没有江凝菲,也没有徐府二夫人。
“这一箭只是锦上添花,射不射都由得你。”他只是给了她选择,而不愿意逼迫她,“其实我觉得简莲的箭术比你高明,还是由他来好了。”
宁非感受着背心上那一股温暖,他坚定的心意和悠长的恋慕好像能够通过这样的温度传递过来。如果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
她看向那面徐字大旗,旗下一人面目模糊,依稀可辨他正死死地盯着此处——那便是江凝菲爱了一生的男人,也是江凝菲死前最后一刻所憎恨的男人。宁非举起角弓,心道:“这一箭就算是替江凝菲与你恩断义绝吧。”
她瞄准了那面旗上的绳索。
徐灿真的是个愚笨的男人,和他讲道理就像是对牛弹琴一般白费力气。他是否知道江凝菲的苦楚难道还有关系吗?或许终有一日,他会突然惊觉江凝菲是多么可怜无辜。然而宁非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兵败如山倒,徐灿逃不过快马骑队的包围,他只有三个选择,或是被生擒,或是战死,或是自尽。可怜可悲的,终归是徐灿和银林。
然而江凝菲的悲苦,却被一个愚蠢刻板的男人,还有一个自私狠毒的女人,长久地掩埋了。
徐灿远远地看到两箭地之外的宁非弯弓搭箭,弓弦扯满,正不知她要做什么。忽听到噌的一声在自己身后爆开,身后哗啦啦的声音乱响起来。愕然回头上望,他那面红底黑字的大旗,已是轰然滑落。
徐灿胸腔里的热血沸腾般的涌动。
她张弓搭箭的动作如行云似流水,那一瞬之间的光影掠过眼前,深深地镌刻在心间。曾经他手把手带大的女孩儿,曾经他渴盼着能携手入门的少女,曾经他与之恩爱如胶的妻,如今与他恩断情绝,其中是非对错谁能明了。
“凝菲,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然真的对我绝了情吗?”
莫名的伤痛在翻涌,徐灿手中握紧青钢剑,心中一点苦涩直泛入口。他决绝地闭上眼,凝聚最后一搏的气力。而那兵器交击之声已然如洪水奔涌之势,扑天盖地地淹没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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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读者留言,很多同志不爽徐灿最后还是冥顽不灵,那狂言另找时间补个徐灿多年后幡然悔悟的短篇外传,另外开个小短文,如何?就此问题留言请以灌水0分形式。】
【《宁非》网络小说至此结局,另有2万字后续“苏宁的幸福生活”专供悦读纪出版使用。感谢诸位跟文的大人们一路提出建议,本文从头至尾修改诸多谬误,删减诸多冗杂枝络,皆因众人智慧。狂言顿首,拜谢于此。】
㈡ 《娘道》结局是什么有哪些槽点
两天虐的观众们死去活来的《香蜜沉沉烬如霜》终于甜蜜结束,而接棒的是一部由于毅、岳丽娜、刘智扬领衔主演的年代大剧《娘道》,讲述了女主角瑛娘独自抚养5个孩子的奋斗故事。不过总的来说,这部剧剧情上并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同时演员选择上也没有什么流量担当,前期宣传也不到位,所以这部《娘道》前期并没有激起太大水花。
最后还有一个槽点是女主角瑛娘的玛丽苏体质。除却丈夫隆继宗,反派时少卿喜欢她,隆继宗的弟弟隆延宗也喜欢她。而瑛娘的很多磨难也因为这种玛丽苏体质才会出现。不得不说,这部剧大有披着年代大剧的外衣宣扬玛丽苏的嫌疑,也难怪吐槽不断。
㈢ 求凡人修仙传结局详细内容
没有交代的,到了他这种境界。除了仙道就没什么可追求的了。
以下外传不知你看了没有
“北寒仙域?”韩立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长宽不过数丈的四方水池中,池水rǔ白温和,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呵呵,北寒仙域是仙界北边四大仙域之一,道友刚刚飞升到此,以后稍微了解下也就知道此仙域情形了。但不知道友贵姓,是从哪方下界飞升的?这座飞仙台地处偏远之地,很少能见到下界道友直接飞升到此的。”青年重新站直了身子,笑嘻嘻的向韩立询问道。
“在下韩立,是从灵界飞升的。这里就是传闻中的飞台!除道友外,好像并无其他人。”韩立单手轻轻一按池水,就一下飞出了水池,身上青光一闪,更是无声息的一点水渍都没有了。
这时他已经发现,掌天瓶元合五极山等重宝全都安然无恙的在其体内,倒是魔光等人却藏在灵兽袋中全无任何反应了。
而此地看起来只是一个十分简易高台,除了中心处的水池外,高台四周则被一层蔚蓝光幕笼罩。
光幕之外,隐约可见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外面竟是一个晶莹的冰雪世界。lu5.om
“原来是韩道友。灵界话,这可有些头痛了?下面的那些界面,十个倒有两三个都叫此名的。算了,我就随便给你登记一下吧。反正上面一般也不会来查这种事情的。”高升先是眉头一皱,但马上又一展的无所谓说道。
接着他两手虚空一抓,手中顿时出现了一面晶莹玉书和一根淡银sè巨笔,并飞快往上面书写着什么。
韩立心中虽然有一分诧异,但面上并未露出,反而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对方的举动。
片刻后,高升两手光芒一闪,玉书和巨笔同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多出了一张紫金sè的薄薄玉牌,并面带笑容的冲韩立递了过来。
“这是?”韩立并没有马上接过来,反而不动声sè的问了一句。
“这是道友的仙牌,每一名飞升仙人登记在册后,都可以领取的东西。道友以后凭此东西,可以进入各大仙城而无需遭受任何盘查的,并且还进入一些特殊地方,而无需缴纳任何费用的。呵呵,这可只是你们飞升仙人才能有的待遇,像我等这些从仙界本土真仙可没有这般待遇的。”高升用一种异常羡慕的口气说道。
“哦,这是为何?”韩立终于露出一丝讶然来。
“真仙界无边无际,本土仙人更是数以亿万记,但从下界靠自己力量飞升上来的仙人却少之又少的。但各个仙域中的高阶仙人中,飞升仙人和本土仙人数量却差不了多少。这代表了什么,道友应该很清楚了吧。”高升含笑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有几分明白了。既然仙界有此规定,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韩立有些恍然,点了点头,接着一抬手,就将紫金sè玉牌接了过来,低首一看后,只见上面赫然铭印着自己的全身影像,栩栩如生,旁边则还标注了自己名字还有“飞升”等几个金篆。
韩立袖子一抖,玉牌顿时一闪的不见了踪影,口中又一笑的问道:
“听高兄口气,仙界似乎颇有秩序,但不知道友口中的上面指的是……”
“此事韩兄不用多问,只要看完这枚记忆石中所记东西,也就大概有些了解了。”高升没在多说什么,手一扬,又抛过来一枚蓝汪汪的晶石,回道。
“那翰某多谢了。”韩立一把将晶石抓住,脸上露出一丝谢意,将其往额头上一贴,也就明白了使用方法,再略一催动法决后,就将神识浸入了其中。
足足一盏茶工夫后,韩立才轻吐一口气的将晶石从额头上拿开,并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仙界如今被分成无数仙域,而这些仙域则又被各个仙宫加以监管着。这倒有些意思,只是监管而不统治?”
“道友果然是明白之人。既然这样,我给道友明说一下仙界如今的大势情形了。不知道友可有兴趣听上一二!”高升听到韩立的言语,脸上却浮现一丝奇怪之sè的问道。
“还请高兄指点一二。”韩立一拱手,脸sè凝重了几分。
“韩道友不用客气。仙界情形的确和仙界颇有些的不同的。仙域虽然名义上都是以仙宫为尊,但实际上每个仙域都有不少实力不在仙宫之下的大势力存在,甚至有些超强实力还能稳稳压住自己仙域仙宫一头。只是诸位道祖都需要仙界维持一定的秩序,以免出一些不好收拾的大乱子,这才默认各个仙域名义上都以仙宫为主的。当然这些仙宫本身也是仙域中有数的大势力,否则也根本无法服众的。而这些仙宫执掌者也大都很识趣,一般也不会去触怒其他和自己相当的大势力,所以现在的仙界还算安宁。只要不去触犯某些仙界禁律,自呢个在仙界能好好逍遥的。而道友是飞升仙人,情形和本土仙人还略有不同的。刚飞升真仙纵然经过雷劫洗礼,体内真元已经开始改变,可以接受仙灵力了,但若转化完全恐怕还需要数百年时间之久的。若在下是道友的话,必定会选择仙域某一势力依附,等体内真元彻底转化完成后,才会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否则道友是初临仙界,光是rì常的仙灵晶消耗,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高升也不再客气了,侃侃而谈了一番。
韩立一边听着,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
“多谢高兄指点,听道友口气也不是仙宫之人吧。”韩立笑了一笑后,忽然问道。
“韩道友看出来了,在下的确不是仙宫之人,而是石矶殿中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只不过是在应付仙宫交给本殿的一些差事而已。不过若是道友若肯现在加入本殿的话,高某自然是极为欢迎的。石矶殿不但能够提供其他势力所给的一切待遇,并且我还可做主,让道友在本殿登天阁中免费任选一部高阶仙家功法修炼。”高升也笑了起来,丝毫没有隐瞒之意的回道。
“仙家功法?”韩立双目一眯,反问了一句。
“仙家功法是专门供真仙以上修炼的法决,只有修炼此等功法才能真正炼化仙灵力,让低阶仙人一步步向高阶仙人之境前进。不过大部分低中阶仙家功法即使修炼圆满,也只能让人提高一两个境界而已,到时又不得不再挑选一部重新修炼了。只有那些各大势力各自珍藏的高阶仙家功法,才具有让真仙直接修炼到极高境界的能力。而此种等阶仙家典籍,在外面是少有流传的。即使有那么一些,也都是一些大路货色而已。”高升似乎看出了韩立心中疑惑,主动解释了一番。
“哦,难道没有直通道祖境界的仙家法门吗?”韩立缓缓问道。
“道祖?哈哈,韩道友志气之高还真不是一般人可想的。但可惜,哪怕是仙界传闻的十大神典,也没有哪一部可以让人直接修成道祖的。现在仙界已知的数百道祖,每一人都是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劫难,外加承受了庞人难以想象的造化天缘,才能最终有此境地的。就算最高深莫测的仙家功法,也只能让人修炼到道祖下的太乙境,再往上的话,只能完全靠自己了。”高升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但哈哈一笑后,还是加以解释了一番。
“看来成就道祖,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但不知太乙境之下,还有几层仙人境的。”韩立闻言,未流露出惊异的神色,反而点点头后又问道。
“虽然我等被下界人统称为真仙,按实际上真仙境的真仙只是仙人中最低存在,上面还有虚灵、清元、大罗等几大境界。每一大境界的修炼,动不动都要百万年以上的苦修,故而其中还会再分为上,中、下三个阶位。纵然是同一大境界之人,有阶位相差的话,神通实力也会天壤之别的。”高升不加思索的回道。
“高兄现在是何种境界”韩立若有所思的问道。
“惭愧的很,在下修成真仙已经数百万年之久了,但一直卡在真仙上位境界无法再进一步。若是没有其他的造化,此生也只能在此境界渡过了。”高升闻言,苦笑了起来。
韩立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
对方实力他丝毫无法看透,竟然还只是真仙境上位而已。
“这般说来,像在下这般的新进飞升仙人,应该只是真仙境下位了。”韩立喃喃说道。
“下位?勉强算是吧!毕竟韩道友现在仙元力还未彻底转化过来,还要再等上数百年时间,才能算是真正进入下阶真仙境。”高升笑了一笑的回道。
韩立听了自然更是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再次问道:
“听高升口气,仙界中除了我等真仙外,普通修炼者也不少吧。”
“仙界中的真仙以下修炼者的确存在。我等仙人纵然神通广大,但也不能保证自己后代也一定同样能修炼到仙人境界的,这些人因为无法吐纳接受仙灵力,寿元有限,只能再自行结婚生子,又会诞生更多的凡人。如此不断循环下,人数之多可想而知了。”高升似乎对这些凡人颇不以为然。“
“原来如此!看来一部高阶仙家功法,对我等这些真仙的确十分重要了。”韩立点了点头,开始思量起来。
“我们石矶殿对对飞升仙人算是颇为看重的了,其他势力不会开出比此好多少的条件。而且道友可以先在本殿担任外门客卿之位,若是过了几百年真觉得本殿真不适合道友的话,只要拿出和所选仙家功法相等的东西,也可自行离去的,本殿并不会加以阻拦分毫的。”高升似乎看出了韩立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又如此的劝说道。
“还有这种条件!好,既然高兄说的如此之好,那韩某就先去贵殿亲眼看上一看吧。”韩立目光一闪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就像对方所说,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转化体内仙元力,将真仙境真正巩固下来。
在此情形下,他先依附一大势力后,再慢慢了解整个仙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高升听到韩立回复,自然大喜,连称韩立绝不会后悔后,就袖子一抖,一道虚影从其背后一分而出,再一凝后,赫然幻化成另外一名身穿银袍的“高升”。
“你在这里先替我当值一段时间,我先带韩道友去石矶殿。”
“那要快去快回了,万一被此区域的监察使发现,我可无法替你掩饰多久的。”银袍高升面无表情的回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座飞仙台地处如此偏远之地,监察使者怎会轻易到此,上一次有监察使者出现,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再说我只是送人,多则半月少则数日就会返回的。”高升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有数就行,到时候可别真连累到我了。”银袍高升不再多说什么,几步走到水池边上盘膝坐下,闭上双目,竟就此入定起来。
韩立见此情形,脸上自然有一丝讶色浮现。
“让韩兄见笑了,这是我修炼的一具垢土化身,虽然实力还不及我,但对付一名下阶真仙还是绰绰有余的。有他替在此轮值,我也可安心离去了。走,高某这就送是道友去石矶殿。”高升一边笑着解释道,一边单手掐诀冲高台外光幕一点。
“噗”的一声。
光幕应声而开的现出一个一人高圆形通道。
高升大步从中一走而出,韩立则一飘的紧随而去。
方一离高台的瞬间,漫天大雪铺天而下,同时一股奇寒之力迎面一卷而来。
纵然以韩立的肉身强横,也不禁眉头一皱。
旁边高升目睹韩立情形,脸上不禁一丝讶色闪过。
北寒仙域既然以寒字作为仙域之名,平常时外面温度就冰冷无比,若是碰到这样的雪天,空气中蕴含的奇寒之力厉害更是可想而知了。
即使他们这些本仙域土生土长的低阶仙人,也必须在佩戴一两件特殊炼制的防寒器物,才敢直接面对雪天的。
而韩立这般一名刚刚飞升的仙人,竟也能面不改色的视此雪如无物,这怎不让高升暗暗心惊。
高升心念飞快转动着,但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停。
只见他蓦然往下方打出一道白色法决,下方厚厚雪层中数声清鸣之音传出。
在雪花狂舞之中,两头通体洁白的巨大孔雀从雪地中一冲而出。
“道友请!”
高升脚步一抬的上了其中一头雪孔雀后,用手指一点另外一头,笑着冲韩立说道。
韩立微微一笑,也身形一晃的出现在了另一头孔雀上。
在高升一低喝后,两头仙禽当即展翅而飞,迎着晶莹雪花的冲天而起。
而立在仙界行程,则就此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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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亡命天涯
夜幕垂。
“谁!”黑影直立帘幔外,闻声不动。
一阵疾风拂起里帘幔,熄灭了烛火,四周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来人!”秦王大声呼道。四周仍是异常的沉静。
一道寒光忽闪,直射秦王的胸口。
黑影忽现帘幔之内,露出了一道凄厉的眼神。秦王才发现刚才的一道寒光其实是从这双眼里射出的。
黑暗中秦王感到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秦王大震,那震撼几乎就要迸裂了胸膛。
震惊之际,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孩子的脸,还有一双本不属于一个孩子该有的眼。
“啊!”划破寂静的惊声尖叫。
“大王!”卫兵闻声而动。
烛火倏地亮起,四周一片通明,秦王方才清醒,黑影已消散。
那双眼,太深刻了。今晨在大殿之上秦王也见了同样一双眼。
那双眼的主人,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秦王眼前,甚至在梦中也不能在和他纠缠。一双已死之人的眼,震慑不了秦王;不过,那和他有着同样一双眼的孩子,即使是在梦里,亦像是活生生地出现在秦王眼前,那目光如此尖锐,叫他感到震慑。
一场梦魇,意外勾起了秦王历历在目的回忆。秦王惊觉到自己从未察觉,长达九年的日子里,一直都在他眼前的孩子,竟也有着这样一双眼……
“父王!”伏案中,秦王听见了天明稚气的呼唤,原先一张深沉着的脸,顿时现出了温煦的神色。
“明儿,好不睡吗?”秦王看着天明,就像是看见自己夺目耀眼的明天。
“孩儿不累,孩儿要陪着父王。”四岁稚龄的天明撒娇地蹒跚奔向秦王,圈住秦王雄厚的腰身。在此刻,秦王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安慰,更有着永远不轻易显露的温情。已有许久许久,秦王都不曾感到这么放松过,刹那间,他仿佛忘了自己是个王。
“孩儿长大要和父王一样伟大。”天明睁着一双圆眼,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秦王。他不知道什么是王,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心目中最伟大的父王。
“明儿觉得父王伟大吗?”秦王笑了。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如此恣意绽放一个大王不常有的笑容。
多年来的抚育之情,以及丽姬而付出的爱屋及乌的关怀,早让秦王和天明之间生出了浓厚的父子之情。即便残酷的事实已然告诉他,此子是敌人之子,但孩子稚气天真的模样却总是徘徊不去。
秦王怀着极端矛盾而复杂的心情,想念起天明这个孩子,仿如一只孤鹰舔舐着流血的伤口般,痛苦而快意,不能自己。
正当秦王沉醉于温暖的回忆中,一双眼忽又无预警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双几乎叫他迸裂了胸膛的眼,一双让他永远不再绽放笑容的眼。
“来人!速传‘风林火山’上殿!”秦王大声断喝,恢复了一个王该有的冷酷。
王者——
天下之统领。
万人之景仰。
强者之典范。
弱者之庇护。
“杀无赦!”一声喝令,再度为他在大王与父亲的角色间划下了残酷的界限。
低沉的北风一径被阻挡在城门之外,呜咽悲鸣着。
晓月残风,四名异装精壮大汉策马扬鞭,如一阵狂风般卷尘向咸阳宫门外飞驰了过来。
行至城门,为首的大汉将手中一柄令牌扫过了守门士兵的眼前,旋即穿城而过。
烟尘渐渐消散,四马四人已经去得远了,可守城小兵谢三宝的嘴却还不肯合上。
“老天爷!”守城士兵谢三宝张大嘴瞪着远方逐渐消失的黑点,呢喃道:“有谁见过‘风林火山’联袂出城的?你见过吗,王徕?”
那个叫王徕的年轻士兵哈欠连连:“三宝哥,你的下巴掉啦,大白天见鬼啦?”
谢三宝捏了捏有些酸胀的下巴,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真没见识,连他们几个都不认识?”说着,露出一个阴森森的表情,沉声道:“见过杀人没?”
王徕拍了拍腰间的佩刀,笑道:“杀人谁没见过,咱不就是吃这碗饭的吗?”
“嘁!”谢三宝头一扬,很傲慢地说道,“杀人的法子有很多种,你见过这种法子吗——几根手指插进你的后颈,一拧再一掀,整张人皮刷地一下就扒了下来。”
日头当下,王徕猛地打了个寒噤。
谢三宝冷声道:“知道什么角色这么狠吗?”
王徕呆了半晌,许久才晃了晃脑袋。
谢三宝看了看四周,寒着一张脸,道:“双锤山!”
“他还只是‘风林火山’中的老四。另外三个主儿的功夫,你自己去想吧。”
王徕听得只觉双腿一软,几乎要跪了下来。
谢三宝凑近王徕身边,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低声道:“知道那人为什么被杀的吗?”
“为何?”王徕颤声道:“你干脆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
谢三宝又探头看了看,接着凑到王徕耳边,咬耳道:“因为,那个人在大敌当前时吓得尿了裤子。”
“看今天这般阵势,杀上一整支军队也绰绰有余了吧!”王徕只觉心头一寒,还真有些尿急了起来。
“应该吧!上战场杀大军去了呗!”谢三宝扬眉道。
“大殿上死了个刺客,你总该知道吧?”谢三宝突然又神秘地问王徕。
“那当然啊,这么大一件事情。听说还死了个女人,是大王的妃子啊,跟那死了的刺客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呢……”王徕的声音愈来愈低沉。
“不要命啦!这种话光天化日也能讲的吗?”谢三宝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歧路迢迢,长路漫漫,一眼望去仿佛直达天涯。
天涯的尽头是什么?那里有着什么样的景色在等待着自己?晓行夜宿,天黑天明不曾松懈故人的托付。步伐的坚忍只因踏着故人的牵挂,时间的紧凑是为逃过亡命的追缉。
荆天明已然步履蹒跚。韩申道:“天明,累了吧?咱们歇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如何?”荆天明没有回应,仍是自顾向前走去。韩申看了伏念一眼,叹了口气,心道:自己都已如此疲倦,何况天明?只是这孩子突遭巨变,性情又太过倔强,竟一路无语。
此刻天明本该是置身秦宫享受丰衣足食生活的皇子,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并不适合他,但那皇宫毕竟已不属于他了。至今他仍不明白,为何必须沦落至此?是娘亲要他走的。父王并没有要他走,但也没有开口留下他。
此时此地,天明幼小的心灵着实不能够承受德尔,是一夕间失去父母的呵护与庇佑。
韩申与伏念拉住天明,将茶铺环视一遍,他们疲惫的神情中隐隐透着谨慎的戒备。
这么一条冷寂、荒僻的小径上,居然也会有着一家简陋的茶铺,里头仅有的三张破几旁都占了座头。韩申与伏念拉起荆天明的手,走进了茶铺,捡了张靠近里边的座位坐下,邻近的一桌坐着两个穷酸的数声模样的年轻小伙子。
伏念递给天明一个热腾腾的烧饼,自己也慢慢吃起来,韩申虽也感到饥饿难当,可手中的烧饼却只咬了一口,就再也难以下咽。
一旁两个书生谈兴正浓:“听说燕国派来的使臣竟然是个刺客,他带了樊将军的人头和督亢的地图,一把匕首就大剌剌卷在地图里面。”
“是吗?难怪今早在城里就见了大批搜索的军队。”
“大概还有些同党逃了吧!”
“那刺客结果如何了?”
“结果?这还能有什么结果,不就是死吗,死得那叫惨哟!”
“这不是白白来送死吗?”
“那当然,也不想想刺杀大王真有那么容易吗?”
“唉,可叹那人大好身手转眼间就成了一堆肉泥。”
“有惊无险躲过了一劫后,大王就下令即刻出兵燕国。”
“那燕国太子丹也真是胆大妄为!这不正赶着提早灭了自己的国家吗?”
“还有啊!听我城里的卫兵朋友说,还死了个女人,像是个妃子,跟刺客还有些什么关系呢!”
韩申额上直沁出冷汗,心里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了。他与伏念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下皆已了然。韩申看着荆天明稚气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万分怜惜。他伸手抚了抚荆天明的脸,缓缓道:“天明,你若吃饱了,咱们就趁早赶路吧。”
天明只觉韩申掌心冰凉,他不知道,韩申手中传来的凉意,是从心底一路透出来的。那里头的凉意,足以冰冻他眼前整个世界。那样的冷,却注定是荆天明迟早要体会到的,而且会是加倍的寒冷。
同一时刻,盖聂策马奔过乱石坡。
阳光如火,白衣胜雪。水火不容的夺目耀眼。
盖聂听见背上的长剑铿锵一声响。他发现自己在想念荆轲。他的一生中,除了妻子和女儿外,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叫他这么彻底牵挂过。
易水滔滔,他站在送行的人群中,看见女儿盖兰脸上绝望的泪水,那些泪水仿佛一直流进了他这个当爹的心底,一阵又一阵的刺痛。高渐离击筑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悲壮的歌声中,不容一丝踟蹰。那是最痛心疾首的成全。
分别的时候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能说的都已经说过,该托付的也已经托付。
他和荆轲相对默然,各自将手上的冷酒一饮而尽。仿佛星离雨散一般。
一杯酒就是一个约定,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约定,一个生死约定——乌江之畔,不见不散。为此,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直奔乌江。
浩渺的乌江之水在滚滚翻腾,他的心更是随着波涛起伏。
他期盼能在乌江边接应到刺秦凯旋的荆轲,但愿他们的约定有生无死。这是最沉重的希望……
乌江之畔。大水茫茫,激流滚滚。
盖聂拭剑、洗漱。他看见江水中自己的倒影,疲惫落寞,憔悴不堪。
我累了,他想,我要回我的赵国去。转头望,暮色西下远山在翠,慢慢来路长得看不到尽头;一只孤雁悄悄飞近了,像一种含义不明的预兆,清清冷冷地孤鸣了一声,又飞去了。
江水中央,一叶渡舟姗姗而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空空的剑鞘。好空虚,好空虚。
摆渡的艄公一脸谄笑:“大爷,过江吗?”
盖聂看了他一眼,他不喜欢这个人。
这个艄公有一双总在躲闪的小眼,明明长的是一张马脸,下巴却几乎没有,一脸的谄笑像是临时硬生生给嵌上去的。
艄公的眼睛往盖聂身上一阵乱扫。
“再晚可就没船可以渡啦。”他殷勤地道。
盖聂黯然道:“过江去吧。”举剑低忖:他们已经到终点了?
反射的剑光顿时刺痛了他的眼睛,灼伤了他的心。
路途尚远,日景已暮。
韩申只觉心里头仿佛有回响——大哥,请待这孩子长大后再将他的身世明白相告,我着实不愿意让他小小年纪便背负一身仇恨度日,因此,请大哥暂时对他隐瞒一切——韩申不由得忆起荆轲临别前的嘱托。
韩申不由叹了口气。天人永隔的路途有多远?他如何能够把这孩子带到他爹娘身边?他本就是一个拙于言辞的人,面对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更加不知如何解释。
远远的,好大一片清水,好大一片芦苇。
荆天明目光不禁一亮,他回过头去,韩申正从地上一跃而起。
“天明。”韩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咱们来玩骑马的游戏好不好?”
不待荆天明回答,韩申早已将他举上自己的肩头,旋风般扑向了那一大片芦苇丛,衣袂飘处惊起蚁群水鸟。伏念亦施展步法,紧随而去。
呼啸的风声中隐隐夹着疾驰的马蹄声响。
稀薄的空气里浅浅透着杀戮的血腥滋味。
天际,一道西降的锐利红光倏地划开一血盆大口,伺机吞噬大地。
猛然间,他们身后一片尘沙大作。韩申没有回头,一直向前。
终点仿佛就在不远的前方,在芦苇飘荡之外的地方,韩申必须拼命追逐、勇往直前,一刻也不能回头。
荆天明却忍不住地回过头,望见身后有人跟踪而至,他不禁轻轻“啊”了一声。
震耳的马蹄声响像是迸碎了韩申与伏念的心。
飞卷的黄沙中涌出一匹高大雄峻的烈马,马上的骑士身形端稳如山,手里的巨大双锤已蓄势待发。
韩申与伏念停下脚步,他们一直在逃避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秦国追兵果真赶在盖聂接应之前来到,而且来的还是名震六国的秦宫四大高手——风林火山。
双锤山一马当先,截断了他们的去路,沉声道:“还想往哪逃?”
话音未落,双锤山双锤一摆,硕壮的身形如一只巨鹰般腾空而起。人在半空,双锤山已经幻化成漫天锤影,将他们三人完全笼罩其中。
韩申冷静地稳住了脚步,当下气凝丹田,手中长剑一抖,剑花朵朵,迎着当空飞来的双锤山刺去。左手一把拉住荆天明的手腕,轻轻一转,将他护在身后。韩申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势如行云流水。伏念凭借“坐忘心法”,仅可自保,却再也无法顾及他人。
双锤山双锤出手,气势如虹。剑锤相交,声响清亮悠长。
“喝!”双锤山一声低吼,双锤展开,旋绕剑身,绊住了韩申的攻势。在韩申的凌厉快剑下,他再不敢凭借一人之力贸然强攻,还是先守紧门户,以待时机。
韩申一声长啸,手中长剑点、刺、削、斩、圈,连变十三招快剑,用意就是想先发制人,令敌方高手少一个是一个。谁料这双锤山识破他的用心,只守不攻,令他一时无法得手。
韩申眼见久战不下,心中焦急。只怕其余三人一来,自己更难抵挡,一边苦斗双锤山,一边苦思良策。突然,他灵机一动,长剑带起一片寒芒,逼开身边的双锤山,身法如电,拉着荆天明和伏念便往芦苇深处避去。
韩申紧握住荆天明的手,就像刚才一般拼命追逐终点,勇往直前。后方的双锤山直逼近他们身后。迅速一俯身,韩申与伏念拽着荆天明窜进了一片芦苇丛中。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祈祷天赶快黑下来,这是他们能够顺利带着天明到达目的地的唯一机会了。天明的小手在韩申的掌心里又湿又凉,韩申低头瞟他一眼,只见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紧紧地蜷缩在自己身后。他是那么弱小,不知为何,韩申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荆轲时的情景,那时候荆轲还是一个勤奋执着的少年,他们在满地落花中喝掉了一壶又一壶酒,就是那一天,他们结为同甘共苦的刎颈之交。患难见真情,荆轲也才会在临死之前,郑重地将自己的骨肉托付给他。韩申着实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荆轲忍心放弃眼前这幼小无助的孩子。他更有些明白,丽姬真的是万分无奈下才会被迫让他带着孩子离开秦宫的。突然间,韩申有些后悔了,也许真如同丽姬说的,这孩子该是属于秦宫的。他怀疑,是自己一手造就了所有的悲剧。
想到这里,韩申心中一痛,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这个无辜的孩子。
残阳似血,那血真是太过鲜艳了,仿佛一路从天际流淌下来渗进韩申的眼,模糊了终点的方向。不远处的乌江水,沉静但不失急速地流淌。芦苇丛里一片死寂,青翠的植物在风中散发着枯涩的气息。
荆天明突然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寂静之中这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串惊雷,伏念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几乎在同时,身旁的芦苇发出一阵锐响,大片折裂开的枝叶中木然窜出一对大锤,猛然袭向韩申的后背。
这对锤来得好生突然。双锤扫起一阵疾风,韩申旋即转身,双锤倏地从他眼前掠过,居然急窜向身边的天明。韩申几乎无从思考,迅速挪移身子,长剑硬是同时递了出去——冷冽的剑光骤然被吞没在一团黑色的巨压下,那双锤夹着他手中的长剑,却已重重地击落在他的胸口,他顺利为荆天明挡住了这沉重的一击。太快了,开始是那么急遽,结束又是这么突然。韩申只觉眼前顿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中,手中依然紧握着荆天明的手,心中兀自想着要带他奔向的终点。
本来,凭韩申的武功,和双锤山应在伯仲之间,但从打斗之际至此存亡时刻,他一心只顾虑着天明和伏念的安危,深怕一个不留神就失了天明的身影,负了故人重托。未料却因此如此牵挂,注定他必须承受这致命的一击。韩申听见自己体内骨头的碎裂声,觉得胸口受到千斤重压,猛然间闷痛异常,,沉重地透不过气来;而后是胸中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如箭般窜出,溅了双锤山满头满脸。就在这一瞬间,韩申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这时夹在双锤山之间的长剑脱落下来,韩申右手一抄,毫不停顿地笔直向前一刺,这一剑快如闪电,乃是韩申用尽全力的最后一击。
惊惧中,双锤山只觉一柄长剑从前胸直贯后心,瞬间愣在原地,原本锐利的眼神顿显黯淡。他万万没料到,身受重伤的韩申竟然还能反击,还能使出这么迅捷沉重的一击,耀花了自己的眼,也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真的怎么也没料到。就这样像扎了根似的直直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脸上挂着得意而惊恐的笑容,说不出的阴郁可怖。
“铿啷”一响,长剑落地,韩申倒了下来。
“韩叔叔——”天明这才有了知觉,扑上来抱住韩申,放声大哭。
“韩兄弟!”伏念亦是悲痛万分。
芦苇丛外,乌江之水浩荡之声隐约可闻。
风中夹送着哭声,引来了黑煞风、蟒鞭林和霹雳火。
蟒鞭林一向与这个四弟情深,眼见双锤山如此丧命,双眼冒火。一转眼看见府念与天明,怒喝道:“看我一鞭毙了你们!”手中蟒鞭一举,就要当头抽下,火舌急窜。
“啊-”伏念一声惊呼,眼看自己无法抵挡,两人已无生还的机会。
可就在蟒鞭将落未落之际,蟒鞭林忽然看见一道如虹的电光自眼前掠过,光华灿烂,令人目眩,生生挡开了那致命的一鞭。
蟒鞭林微微一怔。青天白日,怎会有激电横空?心念未转,已觉有异。
凌厉的剑气,劈面而来。
蟒鞭林毕竟也是一流高手,敏锐超常,随即感觉到电光里释出的杀气。
究竟是何人,竟然能使出如此震慑人心的一剑?慌乱中蟒鞭林已不及多想,更顾不上去击荆天明,他蟒鞭一卷,封挡那道剑光的同时,身形向后疾退。
蟒鞭林身形不可说不快,可是那道剑光更快。蟒鞭林递出,只听一声清响,虎口剧震,顿觉蟒鞭沉重无比,再也无法随心随遇上下飞舞。
猛一低头,蟒鞭林发现他胸前多了一段明晃晃的剑柄,在那犹自微微晃晃的剑柄?,系着一条细若无物的银链。
银链一抖,长剑犹如活物般又倒飞回去,留给蟒鞭林只是鲜血狂涌的寸许伤口和被剑气震得五脏碎裂的身躯。
“啊—”蟒鞭林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地的咆哮,鲜血霎时自爆裂的五脏六腑涌泉般窜出口中,随即晃身扑倒在地。
黑煞风、霹雳火闻声色变,齐声惊问:“是谁!”
紫光大炽,剑气冲天。
大片芦苇迎风翻卷,修长的枝叶撕裂成碎片漫天飞舞,百步之内不见天日。
剑气纵横间,黑煞风脑中灵光电闪,失声惊呼:“百步飞剑!”
六国剑客中,剑术如此高明,能伤人于百步之外的,仅此一绝。
果然,大片芦苇翻卷间只见一人面色严峻,大步疾来,正是盖聂!
盖聂及时现身,眼见韩申重伤,蟒鞭林要杀那老者与孩子,当机立断,施展“百步飞剑”,一举击杀毫无防备的蟒鞭林。
秦宫四大高手,转眼间已倒下了两人。黑煞风和霹雳火惊怒之下,双剑联手出击,攻势凶猛无比。盖聂一声长啸,高大威猛的身形,如狸猫般灵巧,一闪身险险避过两人凌厉的攻击,旋即手中长剑轻颤,化作数十道剑光,分攻二人。
金铁交鸣的声音连珠响起,一轮快剑之下,黑煞风和霹雳火齐向两侧踉跄退后,盖聂也不禁脸色泛白。一人单剑,对抗两名一流高手,即使内功深厚,也被那力逾千钧的反震之力震得气血翻涌,脑中空白,眼前发黑。
霹雳火心思灵巧,明白这盖聂剑术冠绝当世,死打硬拼恐怕难以取胜。眼见盖聂对那少年重视万分,当下暗自决计率先击杀那少年,只待盖聂心神分散之际,黑煞风便可乘虚而入。旋即大喝道:“大哥,我先杀孽子,为兄弟们报仇。”
盖聂一惊,他看出少年全然不擅武功,丝毫无以抵挡霹雳火的狠辣袭击;自己这方,黑煞风正势如猛虎扑兔般的直攻过来。
电光火石间,盖聂不及细思,“百步飞剑”再次呼啸而出。
霹雳火闻听风声,骇然回首,双目尽是耀眼银芒,感受到的满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剑气。他原来算准大哥黑煞风定会从旁牵制,令盖聂无法回顾,是以才毫无顾忌放手对付荆天明。岂料盖聂居然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依然对他施放出最致命的“百步飞剑”。
“当!”
一方是全力出手,一方则是仓皇临危反抗。相距之远,不可以毫厘相计。
霹雳火急速收回的长剑寸寸断裂。在倒地前,双手紧抓住那雪亮的刃锋,对于这柄深插进自己胸腹的飞剑,他绝不能让盖聂收回。那是他为大哥黑煞风创造出的击杀一代剑术大师盖聂的绝佳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黑煞风一声狂喝,确实没有辜负三弟霹雳火用生命换来的绝佳机会,手中铜剑如毒龙入海,狠狠刺进盖聂的身体——
夕阳已坠,天际处一抹绛红色的霞云,如惨烈的鲜血在流淌。那里依旧是奔腾不息的乌江,那里站着的只有两个人;长剑还在手中,白袍玄衣还在身上。若不是无数碎叶缓缓飘落,芦苇丛中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黑煞风手中长剑已经深插在盖聂腹中,手腕却无力垂下,冷厉的眼神死死盯着盖聂,盯着刺入自己咽喉的”“指剑”,吐出一口长气:“好剑法!”
说着,全身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然后仰面倒了下去。芦苇依旧荡漾。
盖聂双目如电,右手两指并拢,“指剑”血肉模糊。忽然踉跄两步,一张口,鲜血全吐在胸前。黑煞风的临死一击,不但刺伤了他的腹部,也几乎震碎了他整个内脏。若非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以独创的“指剑”刺杀黑煞风,此时倒下的,必定是他!
剑之一物,自在人心。霹雳火以为“飞剑”是盖聂的致命武器,其实,盖聂的武功早已达到了“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境界。
他的两根手指,就是最厉害的剑!
“韩叔叔——”经历这激烈一战后,虽然见到秦宫四大高手俱倒了下来,但盖聂也已伤的不轻,只见他意识模糊了片刻,忽而被少年惊惶的呼声提振了精神。
勉强压抑着腹腔灼热的剧痛感,盖聂在伏念的搀扶下,硬是挺直了背脊快步走向韩申身畔。
早已陷入弥留状态的韩申,像是知道自己一定会等到盖聂一般,惊人的意志力使得他一径撑着最后一口气,直至感觉到盖聂靠近自己,才凭着仅存的一丝气息吃力地撑开紧闭的眼睑,旋即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荆轲托予他的血书与剑谱,“孩子……荆轲……要我……将他的孩子……托付给你……拜托了……”将血书交予盖聂,奋力的吐出关键的一句话,又将剑谱递给天明,仍不忘慎重嘱咐:“这……是你爹给你的……好好收着。”
韩申最后又望着盖聂张了张口,却没能再说出半句话……蓦然,他倒抽了一口长气,双目依旧炯炯,但却再也看不见任何身影——盖聂,天明,伏念,荆轲,还有……丽姬,顿时俱从韩申眼前脑中消散了身影。真的,太快了……他含笑瞑目的脸,似乎是在诉说着,自己终究没有辜负兄弟的重托,死亦无憾了。
十日后,燕国边境。
星月交辉。盖聂仰头望向天上的一轮明月,遥望着远方逝去的故人,黯然的脸色显得苍白而衰弱。
“爹,伏先生,咱们该启程了。爹,您的身体还支撑得住吗?”
盖聂回过头。
芦苇丛中一战,似乎在盖聂身上刻划下难以抚平的伤痕。但他不曾有过一丝后悔,他知道,绵延不断的希望,是至此延伸的。
月光下,盖兰与伏念挽着天明。盖兰白衣如雪,神情凄艳,单薄的身影散发出冰雪凝结的气息。
“天明,我们走吧!”伏念拉起天明的手。
天明仍是无语,他那执着的神情,让盖兰忆及第一次和荆轲相遇的情景,仿佛也是这样一个不平静的月色之下。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她已不再落泪,学会了坚强。
落月乱云,远处山影重重,身边一条幽黑的河流偶尔闪过一道清冷的光辉。
故人遗愿,烈士重托,又如何不负殷切厚望?
长夜无语,故情不灭。
此一去,长路漫漫,天涯飘零,故国家园而今安在?
只有山水恒久如初,历经万世而不醒。
归处是何处?何日见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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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英雄传说外传—黄金之翼》(Ou Gon No Tsubasa)
宇宙历792年年。莱因哈特在连内肯普麾下担任驱逐舰舰长。同盟军在西德尼•席特列将军率领下,对伊谢尔伦要塞发动第五次进攻。这时,宪兵艾母巴哈前来,对小莱在“白银之谷”事件中涉嫌谋杀一事进行“调查”……这不是根据小说,而是根据道原香津美的漫画改编的。
《银河英雄传说》剧场版污名
帝国历四八六年,宇宙历七九五年十一月,十九岁的帝国军中校齐格飞·吉尔菲艾斯飞抵克罗伊奈赫亚,计划在此度过几天的假期。只不过,这并不是出于他的自愿。吉尔菲艾斯不是第一次造访这类完全由人工地表和人工空气组合而成的空中阁楼。对那些往返于边境宙域的行商或军人来说,这座配备有各种娱乐机能——酒吧、宾馆、赌场、妓院、赛狗场、健身房——的卫星,是发泄欲望和消除压力的绝佳去处,但是对吉尔菲斯而言,倒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之处。大概是天生穷酸的个性使然,所以到了这种五光十色的娱乐世界才会觉得无聊吧——吉尔菲艾斯这么想,不禁苦笑着。现在的他既没有面临强大的敌人,也没必须处理的文件,连让他表示忠诚的对象莱茵哈特·冯·缪杰尔也不在。
过了年之后,也就是帝国历四八七年,莱茵哈特就要晋升为一级上将,而且即将指挥大军抵抗自由行星同盟的大举入侵。吉尔菲艾斯也会升任上校,以副官的身份继续留在他身边辅佐军务。虽然出征的情报收集、补给制度都已备置妥当,战略演练也进行相当顺利,不过吉尔菲艾斯放心不下的是以梅尔卡兹、法伦海特为首的提督阵容。由于他们是第一次隶属于他的麾下,到时候他们是否能摒弃个人偏见提供必要的协助,实在令人担心。除了这点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令他挂心的了,所以他才答应到这里来享受几天假期。本来莱茵哈特也要同行,不过他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必须慢三天才会到............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夺还者全4集
剧情介绍:第五次伊谢尔伦会战后,已成为驻要塞的巡航舰舰长的莱因哈特,接受了统帅本部的密令,以单舰深人同盟国腹地,夺回一变节贵族手中的帝国军事机密。巡航舰经历重重险阻,在吉尔菲艾斯中尉及副舰长瓦列少校等幕僚的协助下,完成任务。但此时同盟军已知莱因哈特的存在,并派出大批舰队追击。莱因哈特究竟如何才能化险为夷?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反叛者
白银之谷事件后,小莱和小吉被派往驱逐舰美尔斯2号,分别担任航海士和保安队长。其他船员对年仅16岁的小莱不服,小莱展现爱心和实力通过了考验,取得船员的信任与好感。这时同盟军发动进攻,舰身受损,舰长负伤并指明由小莱指挥。可是副舰长却不承认小莱的指挥权,更要求全舰“玉碎”,小莱无奈,只好发动士兵哗变……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星之海洋
剧情介绍:讲述的故事是以文字版外传《击碎星辰的人》的后半部分为蓝本的,但作了不小的改动,最起码突出了杨的作用。在列古尼扎行星的遭遇战中,杨看出了莱的战术,这与书中情节一致,但杨没有向司令官做更多的进言,在关键时刻竟然还是亚典波罗靠小诡计挽救了旗舰,没有全军覆没。这点我认为处理的不好,杨如果发现了事情危急,肯定会先想到全舰队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性命。但列古尼扎行星遭遇战的描写比书中要清楚明白,使人能很容易地理解两方的战术和战事的过程。在后面的第四次迪亚马特星域会战中就更加可笑,参谋长格林希尔上将提出的迷惑敌人的小计谋,竟然是杨等三个人带领八千艘无人舰去实行的。这也就罢了,后来被看穿后,杨只剩下尤里西斯一艘战舰,竟可以趁乱钻入重围,紧紧地贴在了伯伦希尔的下面,致使大家投鼠忌器,战斗因此结束。首先,他怎么可能贴到伯伦希尔的下面;其次,就算莱因哈特的舰队不敢开火,旁边那么多嫉恨莱因哈特的贵族将领难道不会借机开火吗?当然,田中是战术白痴的事实大家早就公认了,没想到改编剧本的人比他还不如。好了好了,跑题了,除了战术上的失误外,这部作品还是非常有可看性的。强烈推荐。而且,这是杨和莱因哈特的第一次交手哦(与书中不同)。再说《新战争的序曲》,描写的是亚斯提星域会战的经过,则基本与本传第1、2集一致,除了在剧场版中,莱因哈特和杨都已经事先知道对方是谁罢了(与《我的征途是星之大海》一致)。当然,其中加入了杨、拉普和洁西卡的三角恋情,杨迷们肯定喜欢
《银河英雄传说》剧场版新战争序曲
描写的是从宇宙历795年、帝国历486年10月的第三次迪亚马特会战到宇宙历796年、帝国历487年2月的亚斯提会战之间的情节。莱因哈特和杨威利在片中初次显示了他们的实力。片中还穿插了杨、拉普和洁西卡的三角关系。
㈥ 《三体三部曲》中所有主人公的结局
汪淼:长寿,自然死亡。大史:没说,应该善终。
叶文洁:自然死亡。罗辑:二维化。
庄颜:未知。维德:被激光蒸发。
云天明:自然死亡。身患癌症的他一出场就注定死去,而且在死前被剥夺了爱、亲情等一切与生有关的渴望,亲人希望他安乐死以减轻生活负担。
世上唯一爱的人却希望取出他的大脑用于人类的太空实验,因为恋慕的大学同窗程心所托,云天明放弃安乐死孤身进入太空,在三体舰队中获得了一些关于科技等的讯息,并以童话隐喻的形式传回地球。
艾AA:自然死亡。
程心:结尾中唯一没死的太阳系人类。
在行星防御部门工作的程心提出了以核弹推进飞船的阶梯计划,直接促使云天明“献脑”参与该项目。因为云天明送给她的一颗恒星。
程心被以联合国为代表的全人类选择为执剑人罗辑的继任者,她代表对人类爱的力量的信仰,在面对危机时,她不会发出坐标毁灭三体世界,败给了无爱的三体人。
(6)银乱迷史肉外传大结局扩展阅读:
《三体3:死神永生》是刘慈欣创作的系列长篇科幻小说地球往事三部曲的第三部作品,该部作品于2010年11月首次出版。该书主要讲述了文革期间一次偶然的星际通讯引发的三体世界对地球的入侵以及之后人类文明与三体文明三百多年的恩怨情仇。
第一部也被叫做《地球往事》,铺垫了整个三体故事内容的70%的线索,奠定了整个故事的情感基础,故事的逻辑基石。
第二部《黑暗森林》填了第一部的坑,也表达了宇宙的黑暗,还有大刘对当今社会的问题思考,属于三体整个故事的主体部分。
第三部《死神永生》结局的不够完美才衬托了第三部中那些惊艳到无与伦比的桥段,如:云天明的三个童话故事,如光速、二向箔、黑域、小宇宙等等等等数之不尽的惊奇脑洞。
㈦ 葬海花阎王骑尸之谜的结局是什么啊,我就看到胖子他们和张海丽发生了矛盾(就是张海丽是假的)后面的怎么
时隔12个月。咱再次准备写新的解密了。【藏海花】。其实与其像三胖子宣传的那样当成“盗墓笔记前传”。不如把它当成“盗墓笔记续集”来看。因为它的主角还是吴邪,而吴邪讲述的这个事又是【邛笼石影 】之后的事。
在写新的解密前,来回顾一下盗墓笔记留给我们的线索和大坑吧:
一个秘密:青铜门后
一具尸体:组织的研究和荒唐计划的证据
五个古墓:鲁王宫、汪藏海海底墓、长白山云顶天宫、巴乃张家古楼、西王母城、秦岭厍国神树
在吴邪之前进入张家古楼的三支考古队:老九门的考古队【全军覆没】、陈文锦带队的考古队【本来是组织派遣的,最后部分被掉包】、假考古队【差点被组织血洗】
两股势力:老九门、张家
老九门后来也分裂成三股势力:张大佛爷【组织、它其实都是在指这批人】、解九爷【隐退】、霍老太【半只脚踏进去】
计划:
吴老狗的计划:吴一穷彻底洗白、吴二白半只脚踏进去、吴三省本来也是打算洗白的,但是吴三省自己把自己搞进去了,就跟吴邪这个家伙的自杀行为一个样。。==
张大佛爷的计划:张起灵计划,寻找张家主族的家主张起灵,张家主族已经彻底衰弱了。
解九爷的计划:巴乃掉包,这里要说一下,那几个下地的人里必然有陈文锦和霍玲。他们在组织内部进行破坏性掉包活动。并救出格尔木疗养院的张起灵。
解连环的计划:本来是想将吴三省掉包,结果那个掉包的哥们反而被吴三省干掉了。然后两人合作,做出了比解九爷更加狠毒的计策。他们用禁婆香将所有人迷倒,然后将这批真假混合的队伍送进格尔木疗养院,闷油瓶和他俩都不在此例,因为他们本来是很不容易才把闷油瓶救出来。后来陈文锦等人逃出疗养院,这时候吴三省将年幼的吴邪也拖进去,让他模仿当年应该已经死亡的齐羽,让组织和裘徳考的人以为他是齐羽,将很大的人力物力精力用在了他身上,换言之,吴邪就是一个巨大的烟雾弹。他们最终等到了组织的彻底衰亡。不会再有人能控制老九门了。
小哥张起灵的目的:张家祖训‘留存’。守护青铜门。守住最大的秘密,守住张家古楼
陈文锦、霍玲:唯一两个还在研究考古的人。并且还破坏了解九爷的掉包计划,其实不管她咋破坏,他们俩的加入也起到了扰乱组织的作用。好吧,估计三胖子不太愿意将这俩人写成坏银。
裘徳考:截获了组织第一批进入汪藏海海底墓的情报。这才有了考古队的西沙之行。不得不承认,裘徳考被利用的很厉害,也算是当年他出卖长沙整个倒斗界的报应吧。
其实大概就这样了。这就是盗墓笔记八里全部的东西。有一些谜题没有解开。三胖子还在盗墓八里挖了好几个坑。
三胖子,作为一个作者,你在写出这堆模棱两可的所谓大结局的时候,我基本上可以断定你最终食言了。你不敢彻底完结,你不敢写成封闭式结局。你所谓的人心并没有写完,因为你在本来不该继续挖坑的大结局里挖了好几个坑,新坑旧坑一起结算:
第一个坑:那封被另一个吴邪取走的真相邮件是什么鬼东西?
第二个坑:那个假吴邪是谁?
第三个坑:青铜门后是什么?
第四个坑:张家古楼剩下的两层有什么,张家人的真正历史在哪里,你让吴邪无数次的不去看墓志铭,族谱,你不觉得很搞笑吗?对读者的封闭式结局的承诺你没有兑现。
第五个坑:黑金古刀是如何跑到吴三省手中的?那俩环的意义是什么?
第六个坑:你在最后一页的大事年表里写了2015年,你想怎样吧。
第七个坑:张家古楼地宫里,那个尸变的缺了一条胳膊的人是谁?棺床上原本的棺材去了哪里?
至于其他一些小坑,比如海底墓里金凤雕婴儿棺的用处是什么?阿宁的身世是什么?在三叔地下室里那批录像带是什么?当年皇帝从秦岭取回的东西是什么?老痒出于什么目的欺骗吴邪?陨石中陈文锦的命运?真正三爷的命运?密洛陀的形成原因?鲁王宫里本来应该拥有三具重要的尸体,最后一具呢?长白山阴兵借道的原理是什么?长沙档案室里铁笼子是什么用处?等等。。。
以上的谜题,基本上就是剩下的谜题了。也许有我没注意到的。但是这都无所谓了。你能将以上的东西给我们一个交代?三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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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游·江湖》(精品全本)作者:茶叶面包
3.【罗兰佳洛斯4部】:
《香·醉··迷艳》(未删最终版1-239章)作者:罗兰佳洛斯
《艳·香·迷·醉》(未删最终版1-253章)作者:罗兰佳洛斯
《花·香·飘·满·衣》(未删最终版1-213)作者:罗兰佳洛斯
《艳·遇·之·师》·(1-31章)作者:罗兰佳洛斯
4.【wtw1974的4部】:
《少龙传奇(少龙风·流)》(全本无删)作者:wtw1974
《少龙天空》(1-43)作者:wtw1974
《少龙外传(少年龙剑飞)》(无删节连载至230章) wtw1974
《轩辕大宝(大宝传奇)》[无删节1-440] wtw1974
5.【天一生水[莫道不销魂]5部】:
《春·色》(精校最终版1-3卷4章5)作者:天一生水
《美·色(逍·遥传)》(最终版1-92章) 作者:天一生水
《情·天·大帝》(两个版本) 作者:天一生水
《都·市·艳·史》(收藏版1-52)作者:天一生水
《纨·绔·公子(风·流·秘史)》(最终珍藏版1-2部42章)作者:莫道不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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